楔子

一个似雾似幻的小天地，两个人影轻轻依偎在了一起。在这里，他们两人便是唯一的生息。

他们无需进食，无需休憩，彼此便是彼此的全部意义。

不知道多久以后的某一天。

“你知道么？我马上要死了。”他说得很平淡，很自然。

“我知道，很可惜不是么。”她回答得很平淡，很自然。

“一点也不可惜呢，只是让你受了委屈。但以后不用了，抱歉呐。”

“我习惯了呢，从那时起已经将近一万年了，再大的痛苦与悲伤，也不会留下丝毫的痕迹。”

“我知道呢，即使是时间也无法给你留下痕迹。”

“是呢，你走了以后，我仍将平平淡淡地活下去，一直，永远。”

“明明看起来我仍然很年轻呢。”

“但你的寿命却不是永恒的呢。”

“在临走之前，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
“我会回答的。”

“一万年来，你爱上过我么。”

“……”

……

一个似雾似幻的小天地，一个人影孤单而立。仿佛这里没有一丝生息。

她终究没有回答。

“那就再来一次吧。”

这是他留下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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